陆玄策感到识海边缘发沉,和息印忽冷忽热,像有人在裂线上来回描一笔。他咬紧後槽牙,仍不让那口「长」落下,只对自己说了一句:「桥已尽,不立桥。」指尖再度摩过竹尺背纹,将最後一缕短纹塞入活桩「半急」与「两分急」之间。
——咔。
不是声,是整片雾脊「sE」的一瞬错位。叶清漪的笔停在空中,清亮的眼底映出雾里浮起的一枚极淡瞳纹,像一个细到几乎看不见的中空圆点,在耳轮纹深处一闪即灭。
她眉峰极轻地动了一下,未发一语,只把映灵笔往下压。清眸青年与内审使同时落力——双幕合压。
主涡崩解为无数细光,被双幕「摺」成三层,顺针眼封入地底。会节针灯光依次熄灭,楼缘白玉板的嗡鸣止住。风重新吹过屋脊,将远城的犬吠、夜舂、门环小声一点点带回来。
片刻的静。
内审使长长吐出一口气,面具後的声线少有的柔了一分:「双幕封涡,成。」他把记纹盘递给陆玄策:「你与东席,在案。」又对叶清漪略一拱手,「视觉宗借调,内审登录。」
叶清漪未受礼,视线仍停在刚刚那一点极淡的「瞳纹」浮处,声音平直:「**底层还有眼。**不是镜楼的手。」她抬笔轻轻画了个几不可察的圆,「sE温与涡sE不同,偏空一分。」
陆玄策记下她的话,x肋那口「长」终於从悬态收回最浅一格;和息印回温,裂线仅余针刺似的隐痛。他在心底补完代价表:负荷一成五、识海两层——可恢复;和息印需休一日。
远处主峰的钟声在黎明前落下一下,乾清如玉。清眸青年看向东方微白:「外院一月试将起,你入籍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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