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
卫瑜然觉得好害怕,脸色苍白,“娘……娘……我不想生了。”
她的眼泪一直在流。
朱琇云在一旁给她擦汗,“女儿,别这样想,快用力啊,你头一次没经验,大伙儿都在,没事的。”
“娘,他还会回来吗?”
知女莫若母,朱琇云知道她在想什么,“会,肯定会回来的,过两日就回来了。”
“用力,孩子的头马上要出来了!”稳婆说。
卫瑜然使不上劲,最后她娘给她咬着一块布,她在痛苦和热泪中想到她最后一次逃离,被刚打完甘衢土匪的周枭一把搂到马背上共骑回去。
他穿着染血的盔甲,手上握着一把滴血的重刀,紧紧揽着自己带着残兵胜将优哉游哉回去。
那是她见过他伤得最严重的一次剿匪,也是她见过最贴合梦境的战争情形。
随着孩子呱呱落地,卫瑜然累得虚脱,看到她娘抱过来的孩子,露出虚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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