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程文奇安静了，知了才得空，继续跟方宙唠嗑。
“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把文奇约了出来，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我喜欢方宙，打算追求他。差点把这小子噎死。”
“啥？”方宙忍住笑，好奇地盯着知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一直追问，假如他早点儿说出来，会不会有希望。我告诉他，有些人是天生的情侣，不管分隔多么远都会被冥冥之中的缘分拉近，不管分开多少年，都还保有最初的美好感觉，而有些人则永远只适合做朋友，企图改变这层关系的话，绝大多数都弄巧成拙变成了陌生人。”
“他就死心啦？”方宙问。
“不然呢？还兴死缠烂打啊？那就朋友都没得做啰。再说，文奇对我真不是那种肤浅的感情，怎么说呢，就像是特别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相互的占有欲一样，跟肉.体没有关系，能看到我幸福，他也幸福了。”
方宙却不苟同，他蹙眉道：“程老师太可怜了，现在人到中年，还是孑然一身，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那次我去他家，他腿伤了，吃喝拉撒都没人照顾，摔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嗯，我亏欠他很多，他为了照顾我蹉跎了大半生。”
“他还能回去么？”
知了捏紧方宙的手：“原则上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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