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比闫烈倒是稍微好点,毕竟他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安先生上课也是深入浅出,授课不拘泥于篇幅,多数都是融会贯通,也不像一般的夫子那般之乎者也,听懂倒不是很难。

        但一堂课要上半个时辰才能休息一炷□□夫,对李爻这个年纪来说,实在是太难坐住了。不到片刻功夫,他就觉得自己的小屁股也酸了,肩背也支撑不住了,脑袋也没法集中注意力,浑身就跟无数个虱子咬似的。

        安先生已经往他这看了好几眼了,刚开始他还能被看一眼就立马坐正,到后面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怎么坐着舒服怎么来了,反正和其他人比起来,端是很没坐相。

        四皇子坐在后面,看着李爻跟只长了虱子的猴子一样,一会挠挠这一会挠挠那,到后面干脆变成了一只瘫在那的懒猫,眉头忍不住直跳,觉得这小子还是他的伴读,可真丢人——

        安夫子坐在案几后面温声道:“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

        突然,点到李爻道:“爻公子,你来说说后面是什么?”

        李爻浑身一激灵,突然有种小时候上课被老师点名支配的恐惧,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安夫子问的什么问题。

        安倒是脾气好得很,温和地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李爻这下倒是明白问题了,就是把“唯天下至诚”后面的语句给背出来,但、但他不会啊!在座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他紧张得额头都快冒汗了,小胖手左手捏右手,心虚地看了看安夫子,又看了看周围的同窗。

        安夫子只是温和地看着他,眼里似乎还带点笑意,看起来对他答不出来既不意外也不着急。

        五皇子和闫烈离得近,两人明显都一副看好戏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自己也不一定能背得出,但很乐意看李爻的笑话,让他们提供友情协助,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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