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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倏忽过去,当一队骑兵高举火把沿路追来,跟随在侧的猎犬闻嗅到了异常的血味,在四周搜寻许久,也只找到一匹随处乱冲的惊马。

        线索断了,再往前去就会超出长宁旗的保护范围,进入危机四伏的深林了。

        领头的队长只能暂时调头,“先回城!”

        冀昌王死亡现场的目击者被控制起来,柳云滔也撑着伤势写下了与楚元宸的对战详情。

        传信官夙兴夜寐赶往国都,带去了永安城的消息。

        立冬来临的那天,两张通缉令并排挂上了昭戈国所有城池的高墙,栩栩如生的男女画像吸引来无数凡人驻足。

        几年过去,皇籍和王籍家族早已换血,但还有小部分侥幸存活下来,犹然记得当初宫变之前,美满幸福的瑞亲王一家。

        很多人都觉得楚元宸疯了,好不容易得到大赦,远离了边境矿场那样的地狱,竟然不知老实做人,反而继续闯祸杀了冀昌王。

        未经他人事,怎知他人苦?

        唏嘘、叹惋、同情……至少善良的人还愿意释放这样的温柔,但更多的旁观者只是把楚元宸的不幸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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