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的手从沈沅腰上拿下来,探向沈沅云缎阔袖里,握住那柔荑,又紧了紧,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擦着沈沅粉嫩的指尖,“老四,马都备好了吗?”
“长兄且放心,这几日马都用上好的草料喂着,每日都让人跑训,现在个个都是好马,定然不叫旁人瞧了笑话去!”陆识换上笑脸应声。
两人交谈甚欢,一旁站着的陆浔就像依衬,始终沉默不语,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没有人愿意去理睬。
陆浔生母低贱,陆晋还没到十岁,陆大爷就从外面领回来一个伶人妾室,妾室生的貌美,身侧还带着五六岁大的娃娃,可好景不长,陆大爷刚把他们母子领回享福,妾室便忽然病死,没过多久,陆大爷亦死,只剩下他一个庶子。
陆晋从小被养在老太太身边受尽宠爱,他极不喜欢陆浔这个庶子,陆老太太亦不待见他,在这个倍受冷落,人心诡谲的宅子里,没人知道陆浔是怎样活着,陆晋时不时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拉陆浔练武,彼时陆浔还是瘦小的孩童,只有挨打的份。
今日也是陆晋派人传话,让陆浔到马场,自然没什么好心思。
这些沈沅虽然不清楚,但她已经隐隐感觉到陆浔被孤立,与其说是孤立,不如说陆晋和陆识的眼里都是对他深深的鄙夷。
沈沅的手还被陆晋握着,念到陆浔的事,她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被陆晋敏锐的发觉,陆晋止住话,回头看她,当着陆识和陆浔的面去摸她的脸,“不舒服?风太大吹着了?”
陆识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沈沅并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和他亲近,下意识地转过脸,“我有些冷了,想去前面的观月台暖和。”
她身上穿的衣裳多,厚重的外氅足以抵挡所有寒风,头上又戴着大大的兜帽,哪里会冷着?在这几个人里,穿着最少的唯有陆浔。
他洗的发白的旧袄都露出了棉絮,寒风簌簌,吹得他嘴唇都发白了,他一定很冷吧。
陆晋并不知道沈沅心中所想,她本就身子娇弱,陆晋以为她真的是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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