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道“阿沅,我想你了。”
陆晋为人急躁,有勇无谋,和沈沅在一起后这一点虽改了不少,可在许多事上依旧很急。
沈沅微阖起眼。
夜色幽深,陆家长房主屋的灯早就熄了,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奇怪的声响,任谁听了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而在陆家偏僻破旧的院子中,只有一个书童在耳房里打瞌睡,主屋却早就没了人。
和煦的风拂过,树影昏昏阴翳,折出的暗影投在月光的清水中,竟让人觉出些许的柔情蜜意来。
陆浔去了后山寒潭。
他的武功停留在七重,想要精进离不了寒潭。
冰凉刺骨的潭水让他清醒,近日一定是许久没来这里让他糊涂了,竟对这俗世起了凡心。一个对他施加可怜同情的女人而已,她既然一心想做好陆家的大夫人,那他就让她和陆家一起万劫不复。
啧,这人生又变得了无生趣。
陆浔手里捻着那张被水泡得全湿的符纸,随手一扬,符纸就落到水面上随着波浪缓缓飘动,顺着水波将要流到枯丛深处时,陆浔忽地抬手,一瞬水花乍起,那符纸也飘到到了空中,陆浔落下手,轻轻一推,落到水面的符纸听话似的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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