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姝生平以来第一次过得如此憋屈,江玉带着岑允回了花舫里歇息,她去了隔间,换了衣裳。在隔间走了几圈,左手呼呼地拍着胸口,还是难以掩下心中的怒火,这个岑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花舫外又传来动静,恩姝侧耳听着,是一道女声,听着声音熟悉,让她想到了一个人江玉的妹妹江莺。

        说起江莺,恩姝也是头疼。

        自从她做了金陵春兰苑的头牌姑娘后,不只有富家子来缠她,也是有不少的贵夫人来找她,因她不知何原因又勾引了她们的夫婿,这让恩姝实属为难。

        听着他们说话的动静未歇,也没有人来叫恩姝,恩姝还不想出去,静静地待在隔间。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恩姝姑娘,公子请您去作舞一曲。”

        恩姝应了一声,慢腾腾地去了花舫里。

        一曲《西江月》毫无技法,既不显得张扬,又沉静内敛。

        一舞毕,恩姝甩着水袖要退出去,“慢着。”江莺开口“恩姝姑娘跳得这般好,阿兄,我们该不该赏。”

        江玉点点头“确实该赏。”

        恩姝含笑推辞“恩姝区区小技,着实登不上大雅之堂。只想博公子一赞,不必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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