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也没打听过她,但金陵就这么大,春兰苑的事随处都能听到。”史文臻说到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连草民都忘了称呼,想到旧事,满目的悲怆,终究还是自己负了她。他躬着腰,身上的肚兜显得滑稽可笑,他此时忘记了身上的羞耻,深深陷入回忆之中。

        史文臻一直被收押在牢里。春兰苑被查封,衙门带人去春兰苑抓人时,红妈妈静坐在妆镜前,守门的小厮见衙门这么大动静,也不敢拦,任人进了去。

        有人闯了进来,红妈妈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卸了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脸,“人来得倒也快。”

        红妈妈对这一事供认不讳。三年前,恩姝出逃,被带去了江府,对于恩姝是何来历,红妈妈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去多问。在那几日,春兰苑偶然失火,火后,她在恩姝房间的床板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大的檀木箱子,箱子外面覆了东西,火烧不烂。

        再之后,梨园自上京回来,而萧漫却永远留在了那。

        恩姝那么漂亮,红妈妈第一眼见到她仿佛就看到出落亭亭的女儿。后来,在得知萧漫死后,她再见到恩姝时,想得就是这么漂亮的人儿,应该是替她女儿死的,当初死的人就应该是她。恶毒的苗头日积月累,如火焰一般越烧越大,直至不可扑灭。

        恩姝听说这事时正想着偷偷将笼子里的小橘猫放出来,被岑允抓了个正着。

        恩姝讪讪地放下手,颇为歉意地看向阿狸,阿狸幽怨地叫了一声,像是一个独守闺阁的怨妇。

        恩姝回身,快步到门口迎他,笑道“公子今日怎的得闲来了?”

        岑允玄色的袖袍上云浪翻滚,银线织的云纹精细地绣在衣边上,更显矜贵之色。他一撩袍坐在交椅上,抬眸看她,轻哼一声,“你在这倒是清闲。”

        在城郊的日子,恩姝不用应付任何人,过得自在,没事就逗逗阿狸,躺在软榻上睡一觉,再别无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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