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急得肝火旺盛,又再次起烧,周氏一边忍不住担心裴政,一边又担心这种种事情会波及到远在边疆的儿子裴舟,忍不住垂泪,雪澈劝了几次都没用,只能叹息。
而最难过的莫过于柳氏母女。
原本下人们都是爬高踩低的主儿,如今瞧着老爷都踹了柳姨娘一脚,便立即不用心伺候了,还想因此讨好夫人。
柳姨娘与裴霜言吃的不是冷饭,就是不新鲜的蔬菜,那药汁都是冷了或者糊了才端去给柳姨娘喝,她身上的水痘又怎么能好起来?
想到自己风光之时人人敬自己,比对夫人还言听计从呢,柳氏气得锤床大骂:“这起子势利眼,狗奴才!等我好了,看我不一个个地撕烂他们的脸!”
发完脾气,又气得忍不住咳嗽好半日,把喝下去的冷药汁尽数吐了出来。
裴霜言一心出去见林墨冗,此时出不去,手心里的伤也迟迟不好,便哭着求柳氏:“娘,我这该如何是好呀。”
柳氏眼神发冷,牙齿咯吱响:“这些人敢这般糟践我们,还不都是周文岫那个贱人嘱咐的!言儿,我们豁出去,既然裴家封了,那咱们就一道病,你去喊个奴才过来,悄悄地把我的一块帕子拿过去,趁人不备跟夫人的衣裳放一起,让她也尝尝得水痘的滋味!哈哈哈!”
裴霜言抖了一下,低声道:“这,这能行吗?”
二人被恨意冲昏了头,便计划起来。
可谁知道此时周氏心中更恨,抓到柳氏院子里的人溜出来,问都不问是干什么的,直接让人打了二十板子关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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