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耳旁源源不断的摩擦声。

        凌胥张了张嘴,喊一声:“渊玄。”

        渊玄总算擦出火星,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忙将更易燃烧的干叶子凑到火棍边。呲,火燃了。渊玄小心翼翼保护这来之不易的火种,在枯叶堆里燃出火苗,方才送入柴堆,风一来,火焰起,散发灼灼热量。

        渊玄捏着袖子,擦了满头汗。凌胥又唤了声:“渊玄。”

        “咋?”渊玄抱起干草,铺成简易坐垫,回身来扶他:“能走吗,到火边,暖和些。”

        凌胥推开他,自己站起来,身形不太稳,风一吹就能晃倒似的,但他拒绝任何帮忙。他伸手感知掌心热度来源,便寻那处缓缓迈步,接近了火堆,就地坐下,不偏不倚在渊玄铺的干草上。

        渊玄松口气,在他身旁盘坐,不时斜眼瞄他。但凌胥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他。

        凌胥睁着眼睛,直直望向前方火堆,火苗在他琉璃似的眼珠子上跳跃。凤凰侧颜美得像幅画,由古往今来技艺最高超的大师,耗尽毕生心血凝成。

        神族,本就是天地乾坤的宠儿,凤凰遗脉,更是其中佼佼者。渊玄漫无边际地想,反观他们这些人,匍匐在诸神脚下,譬如蝼蚁,只配仰望神祇。

        前世,胆敢像他那样囚困凌胥,不顾对方意愿强要索取的,好像也就他一个。别的人,把凌胥送他们手上,他们也没那个胆。渊玄也不会把他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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