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瑞言徇私自领五十杖,凌胥八十杖。

        执刑的法宗弟子瞅着两位门内长老,一时哆哆嗦嗦不敢下手。

        天降亮时,两个人立在灯火通明的行刑堂里,温瑞言横眉竖目怒喝弟子:“没吃饭是不是?秉公执法,打!”仿佛喝斥他们打的人不是自己。

        法宗弟子大喝一声壮胆,砰砰,两板子一人一杖地敲了下去。

        彼时渊玄领了罚,跪在望天陵禁制中,望天陵居于整座昆仑山最高点,承天宗上下一览无余,天风猎猎,浩瀚云海。

        渊玄还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就只罚他跪望天陵?

        难不成、难不成…凌胥为他求情?噫,这想法刚冒出来,渊玄飞快摇头自我否定。怎么可能?一想到凌胥任由他被法宗带走,神情之冷漠,渊玄就恨得牙痒痒。

        他就不该对凌胥这样冰冷无情的人,抱有任何幻想。

        许是他命大逃过一劫,渊玄望向山下。天际露出了鱼肚白,玉虚宫次第明亮。他们就这样兵荒马乱地,迎来了新年第一天的日出。

        凌胥后背伤口绽裂,八十杖受完,他跪在地上站不起身。温瑞言顾不得自己疼痛,伸手去搀扶他,心疼地喊:“师弟!”凌胥摆手,推开他,低头喘气,满面忍痛忍出来的汗水。

        温瑞言回头怒吼手足无措的弟子们:“还不去拿伤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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