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僵硬的身体逐渐回温,他终于感受到已经凉透的水流正浸着他的身体,还有磕在后颈、手臂和臀下硬邦邦的浴缸壁,一切都提醒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巨大的狂喜将他淹没,阮深海费力地撑着浴缸边缘坐起身,左手手腕处却骤然传来剧痛,疼得他双眼发黑差点儿又躺回去。

        “嘶!”阮深海低头看向左手手腕,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口有血丝隐隐渗出,泡肿的伤口边缘苍白的有些狰狞。

        阮深海呼了口气,废了好大劲儿才从浴缸里脱身。

        眼前阵阵发黑,他跌跌撞撞走向客厅,熟门熟路地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酒精大片大片流过可怖的伤口,刺骨的疼反应到大脑。

        阮深海自虐般沉迷这种感觉,他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放肆,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几乎都被他的笑声充斥。

        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了。一周前,他在开车时意外坠落山崖,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在这一周时间里,他每天只能以灵魂状态在这间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活动,没有任何感官的终日游荡,和一个看不见他的人相伴。

        而那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姓名都和他一模一样,他一度恍惚以为是那人占用了自己的身体。

        但经过这一周时间的适应,他渐渐明白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