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许大户从袖筒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牛皮抄纸递给杨从循。
“聿儿,舅舅我既然能将许家的生意做到今天这般地步,这双识人的眼睛多半还是有的。
舅舅虽然只和你见过一面,但当年你在你爹的藤条之下,硬生生地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你这副既不出声唤人讨饶,也不开口替自己辩解的样子,舅舅我是看在眼里了。
聿儿你莫要生气,世上从来都是‘会哭的娃儿有奶吃’。
聿儿你的性子真不是能做生意的样子。
所以舅舅就越俎代庖,私下做主将你娘积攒下来的田产落到了你的名下,这里是一百亩上好水浇地的地契,聿儿你过过目吧。”
那一刻,杨从循就像痴了一般从舅舅手里接过那一厚沓地契,刚草草翻了两张,这双目之中的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得滚落下来。
只见许大户嘿然一笑,自顾自得继续往下说道。
“可喜近来这世道一直太平,因此咱手中的银子也算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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