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不禁一愣,片刻后才明白,杨信所说的全权操办,不止是武当七侠,就是自己也得听从杨信的命令。张三丰直感到一阵阵恍惚,依然想起数年前的那个夜晚,杨信面对自己侃侃而谈,索要权力的那一刻。
“陪我走走。”张三丰并没有直接给杨信答案,而是转身走出了真武大殿,杨信紧随其后,两人一老一少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直至来到一棵梅花树下。
“青书,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已经开了。”张三丰忽然抬头笑道。
杨信点了点头,“嗯。”
张三丰又说道:“你可知道已经开了多少朵?”
“十七朵。”杨信答道。
张三丰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冻结。因为张三丰数过梅花,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是多么的寂寞。
张三丰重新审视着杨信。张三丰猛然发觉,似乎自己一直没有了解过眼前之人,张三丰审视了杨信良久,缓声说道:“你,很寂寞。”
“自古以来,王者都是寂寞的。”杨信缓声答道。
“你准备怎么做?”张三丰问道。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如果各大门派前来是真心实意地为太师傅贺寿,那么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各大门派前来逼宫,那就别怪徒孙心狠手辣,废了他们犯禁的依仗。”杨信冷声说道。
张三丰心中一凛,从杨信简单的话语中,张三丰听到了无尽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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