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办法,身上带的所有丹药都被她服下,现时药力还在,并不觉得冷饿,等药力过去,难不成她还是得在这里冻成冰美人?

        那不知多深的冰川下巨大的眼睛盯着她难受,她干脆坐到眼睛上,以邪治邪,或许向下?方才用力的结果便是震动了受伤极重的肺腑,牵动伤口,她再不怕疼,也是一阵眩晕,咬牙突出一口污血,无声地叹口气。

        疼痛的胸腔突然有点暖意,夏元初一摸,却是那枚从灭龙那里顺来的流光盘,一枚巴掌大的花巨鸡蛋,被画上各种颜色,雪光下流光溢彩,倒似一颗夜明珠,炫丽的光盘旋着,刺得夏元初几乎睁不开眼,这东西在发热。

        夏元初等它反光,看它能生出怎样幺蛾子,可那东西发光发热了一会儿,又熄灭下去,就像没点燃失败的灯,瞬间没了声息。气得夏元初将它往冰上一砸,“什么玩意儿,不都说能避邪驱凶么,这会儿罢工了?”

        那原本就是一颗蛋的流光盘被砸向冰面,并未想象般脆弱,而是将冰砸出一个雪窝,稳当当躺在窝里,七彩的颜色黯淡无光,固然无味,“不就是一颗蛋么,一会儿就吃了你!”夏元初嘟囔着闭上眼睛,心道,上不能飞,四周无路,下面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有光彩流动,不像活物,却也不像是冰冻在冰川里的,或许是空的?

        她并未注意,那罢工了的流光盘不知何时又发热起来,冰层被热熏散冷气,夏元初方才吐出的污血化为淡淡血丝,缓缓流进流光盘所在的冰窝里,那流光盘瞬间就如同被点燃的极温火焰山,瞬间融化冰层,那冰层就像遇到平生最棘手的克星一般,急速融化。

        那颗圆溜溜流光溢彩的流光盘便以一种光速在厚重的冰层中融化了一条甬道,急速向下掉落。

        夏元初只听见咕咚一声,睁开眼,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前那道细长幽深的冰冻。

        晶亮的冰层下,黑色的眸光与彩色的流光交错,晃出一曲七彩缤纷的晶石表演,还挺好看。

        夏元初将手伸进那个冰冻,感觉里面透出来温暖的风,她摸了下冰层,有水渍。她掏出一块黑色丑石,将全身的力气聚集在石头上,狠狠砸向那个冰动四周,一下两下三下,转动着将力气集中在一个仅容身的空隙,不知捶打了多久,那一圈终于咔嚓一声,从上到下开始碎裂,夏元初再猛打几拳,那厚重的冰层轰然一声向下完全碎裂,落向冰下无尽的深渊,夏元初也不犹豫,跳下冰窟窿。

        她没想过会不会摔成肉饼,活了多年,她做事的方式从来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顾后路的。如果她会顾后路,也不会是如今模样,大约端坐在某高堂亮屋里,受着儿孙跪拜,当个老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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