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像是在喷火,下午睡觉的时候很冷,热水袋充了两次,本以为挺着睡着了就好,谁料睡到一半就觉得不大对劲儿,身体忽冷忽热,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发烧了。

        只能怪荣一京是乌鸦嘴,好端端的提什么装病,这下好了,不用装,亲身实践的难受。

        秦佔才不会像荣一京那么龌龊,装病装柔弱,这种事打死他都做不出来,他甚至不愿跟闵姜西提,反正明天就回深城了。

        人一难受难免话少,秦佔也不能免俗,闵姜西暗暗胡思乱想,只怕是荣慧琳的事给他添麻烦。

        电梯在一楼打开,三人先后往外走,先行在这边开年会,总共百十多人,走哪儿都能碰见熟面孔,有同事看到闵姜西,搁着从前,不,是搁着上午那件事没发生之前,大家早就笑脸相迎,但这会儿明明看见也装作跟其他人讲话,‘目中无人’的从闵姜西身旁走过。

        闵姜西不仅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想笑,暗叹人真的是很有趣的一种‘高级生物’,人性也足够各领域的科学家们围坐在一起研究讨论个数百年。

        说她朝秦暮楚,她还没说他们是朝令夕改呢。

        来到酒店门口,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周边路灯亮起,别样的一种风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夹雪,现在天还是晴的,但是温度已经降下来,比白天要低五六度。

        闵姜西看着裹得严实的叔侄俩,主动道:“我们打车过去吧。”

        秦佔没有异议,他现在走路脚在飘。

        上车之后,闵姜西跟司机说了地址,而后问:“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

        秦佔道:“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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