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京说:“你少往沟里带我,我跟谁都不清不楚,唯独跟她清清白白。”

        秦佔道:“就是这样才有问题,狼不吃肉改吃素,你说是狼的问题,还是菜的问题?”

        荣一京瞪向秦佔,微眯着眸子道:“瞧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偷偷摸摸甩掉你大舅哥的心情很好是吧?”

        秦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舅哥说的是江东,他们从温哥华走得急,闵姜西决定要走时才给江东打了个电话,他知道江东不可能跟他们一起,但是能甩掉他,心里还是高兴。

        沉下脸,秦佔道:“你晚上在厕所吃的饭?”

        这回轮到荣一京笑,“我这才哪到哪啊,你跟江东竟然成了连襟,你说上哪说理去?现在他爸和小闵小姨的事还没爆出来,等到风声传回深城,啧……”

        秦佔一副他刚去厕所吃完饭的表情,伸手摸了根烟,两人互相伤害,用彼此看不见的鲜血来温暖自己拔凉的内心。

        楼下房间,闵姜西跟丁叮并排躺在床上,床不大,一米二,两人挨得挺近,闵姜西本是孤僻的人,不习惯跟其他人这么亲近,也幸亏被秦佔操练了这么久,如今倒也不至于局促不安。

        关着灯,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丁叮小声说:“闵老师,自从知道我妈去世前经历过什么,我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努力,变强,我恨不能现在就坐起来背三百个单词,做十套卷子,我想等到有一天我足够强,可以站在那些伤害过我妈的人面前,狠狠地伤害他们,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错了?”

        闵姜西说:“没错,伤害过自己的人,为什么不能伤害回来,我们又不是圣人,普渡不了众生,有时候连身边人都照顾不好。”

        丁叮轻声呓语:“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这样。”

        闵姜西说:“你比我善良,我成不了你,你也成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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