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没坐电梯,跑到十二楼,凌晨五点多,走廊中没什么人,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抱着头的陈海峰,跑过去,她叫了声:“陈叔叔。”

        陈海峰抬起头,眼带诧色,“丁叮,你怎么来了?”

        丁叮红着眼眶道:“我妈怎么了?”

        陈海峰说:“没事…”话虽如此,他却突然泪涌眼眶,转过去捂住脸,丁叮一下子崩溃,眼前一片花白,耳朵都是嗡鸣的。

        待到陈海峰压住情绪转过身,他重新安慰丁叮,“没事,我们都要相信你妈妈,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一定能挺过来。”

        丁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陈海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在这等着,我下去一趟。”

        陈海峰走了,丁叮还是没动,当巨大的波动退去,剩下的唯有空洞的冷静,她想,只要丁雪可以平安无事,她愿意折寿,十年,二十年,平分,怎么样都好,滚烫的眼泪掉下来,丁叮在这一刻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丁雪说的是对的,一个人没有能力,连爱都显得那么轻,她帮不到丁雪分毫,只有荒诞的祈祷。

        陈海峰再回来时,手中提了个塑料袋,里面有纸巾,有面包巧克力,还有牛奶和水,都是给丁叮买的。

        丁叮低声说:“谢谢陈叔叔。”

        陈海峰没当回事,叫她别客气,丁叮压抑的声音道:“谢谢你愿意换肾给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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