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京说:“他也拦着不让你出国?”

        荣子昂蹙眉道:“他不让慧珊走,我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荣一京说:“她在深城,我也没听说谁找她麻烦。”

        荣子昂强压着火气道:“现在是我家没了一口人,难道给家人办后事还得别人允许?”

        荣一京口吻淡下来,“你觉得让荣慧珊在你妈坟前鞠个躬或者送束花,你妈会走的更安详吗?还是这样会让你觉得心里更有安慰?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爸妈对她什么样,你心里有数,你确实没推波助澜,但你也没拦着,她嫁到国外给你们家带来的好处,你也一样没少拿,我不知道荣慧珊怎么想的,反正要是我,我不恨你们都算我是圣母投胎转世,我很好奇,是你拉着她出国,还是她主动说要跟你一起出国?”

        荣子昂本来义愤填膺,感觉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结果荣一京一番劈头盖脸的讽刺下来,他坐在床边,哑口无言。

        荣一京沉默片刻,淡淡道:“你想找阿佔,意思我帮你带到,他想不想见你我保证不了。”

        说罢,荣一京单方面挂断。

        荣子昂坐在床边,心情百转千回,有羞愧,但更多的是对荣一京话里讽刺的反思,是啊,荣慧珊凭什么对他们全家以德报怨?难道只因为跟荣阅之间的二分之一骨血,跟他之间的四分之一亲情?那樊美昇呢,荣慧珊为什么从小到大,一直对樊美昇言听计从?

        正想着,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但是看着排列整齐的后五位,也知道不是普通电话。

        荣子昂接通,没说话,手机里的男声更是干脆利落,“冼天佐,来雲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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