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下来,丁恪从未这样笃定过,从东窗事发到现在,他求过,跪过,躲过也盼过,这是他第一次,当着丁宾和陈秀玲的面,连说三次喜欢陆遇迟。

        陈秀玲把头低得很深,看不清眼底神情,丁宾则是眼睛发红,一个字都没说。

        丁恪抬手把眼泪抹掉,声音依旧平静:“我真的累了,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当个好儿子,也想一辈子让你们引以为傲,但事实摆在这儿,且不说我没有回头的打算,就算我真的回了,我也不是你们心里的那个人,我不奢望你们接受,你们也别盼我俩能分,要是实在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你跟妈保重好身体,别因为我这种不孝顺的人气着自己。”

        说完,丁恪转身就走,陈秀玲想叫,到底没敢出声。

        丁恪出了病房,面无表情,他的确很久没哭过,总以为成年后的自己,生活足以稳定到情绪能够波澜不惊,可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只是个‘儿子’。

        回去的路上,丁恪调整好状态,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输密码进去,他动作很小,怕吵到昨晚在医院走廊里,偷偷守了一|夜的陆遇迟,结果走到客厅就发现不对劲儿,厨房里传来窸窣声响。

        果然,丁恪往里一拐,看到开放式厨房里,背身对着他,正站在灶台前的陆遇迟。

        丁恪:“你怎么还没睡?”

        陆遇迟一激灵,拿着汤勺转过身:“……你吓死我了。”

        丁恪道:“干什么呢?”

        陆遇迟转身尝尝了砂锅里的汤,“我妈说大骨头汤补钙,尤其年纪大的人喝,身体恢复快。”

        丁恪走近,看到砂锅里沸腾的汤,估计已经熬了一个小时以上,颜色微微有些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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