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盖着一张薄被。

        “恩公,大恩不言谢!请恕我身体不便,不能给您行礼了。”那汉子对着西门庆说道,神情也是充满感激。

        “这位大哥,莫要叫我恩公,小弟实在不敢当啊,我本就是开药铺的,拿些药材又算得了什么?我看大哥面色苍白虚弱,不知大哥患的是什么病症?”西门庆问道,他是真的不习惯一个让他叫大哥很合适,叫大叔也没太大毛病的中年汉子恩公恩公的称呼他。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那妇人开口道:“不瞒公子,我和夫君本是东京汴梁人士,我夫君本是禁军中的教头,只因一日下差,在街边看到市井泼皮调戏良家妇人,看不过就出手教训了一番。谁知那登徒子是枢密院一个都虞候的小舅子。因为平日夫君为人正直,不屑去攀附巴结那些权贵,没有靠山。就被那都虞候暗中使坏,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夫君打了六十军棍,又给上官送礼,把我夫君革去了官职,还收回了房产。无奈之下,通过几个同僚帮助,只好远离京师,走到了这阳谷县,在一个远方亲戚的帮助下,租下了这处院子。暂做安身之所,怎奈,夫君伤势一直未愈......”少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哎,娘子莫哭,都是为夫的拖累了你......恩公,让您见笑了.....不瞒恩公,我这一路上都是被我这娘子用那院中独轮车推过来的。实在是,惭愧呀!”那汉子说道。

        西门庆此时已经愣住了......心里边很是吃惊,尼玛,不会吧!这人是传说中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么?是林冲,还是......王进呢?只是,不知这位仁兄出手搭救那被调戏的良家妇人时有没有先大吼一声:“放开那个女孩!”

        “原来是这样,那个,不知大哥高姓大名啊?”西门庆忍不住问道。

        “哎呀,真是施礼,竟忘了向恩公通报姓名,某家姓王名进。”那汉子道。

        这......尼玛,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么?西门庆彻底被震撼到了,这可是王进呐,在水浒里武功比起林冲来绝对不遑多让。不对,明显不能按着施耐庵的剧本儿走了,如果按着他的剧本来走,早晚得被他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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