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没理会仍在发愣的杨再兴,伸手从他手中扯过那份谍报,目光扫了过去。

        三日前,鲁达因为老钟经略相公进京未将他带上,心情郁闷之下,又加之无人管束,便一人去酒肆饮酒,被堂间一对父女的哭声闹得心烦,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当地关西街市上的一霸,郑屠户强抢民女做妾,不从还让人殴打老汉。

        一气之下就替这对父女出了头,借着酒劲,出手没掌握好分寸,砂锅大的拳头,几下把人给打死了,如今潜逃了,正被官府通缉,锦衣卫的密探已经暗中跟随帮衬。

        因为被打死的郑屠有个做通判的姐夫,且郑屠老婆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除了重金悬赏,因此官府公人也不敢懈怠,到处张贴公文画像,竭力缉拿。目前这货是昼伏夜出的状态,避开官道尽走些鲜为人知的小路,就这么一路潜藏行迹,正往山西方向而去。

        “呵呵,鲁达啊鲁达,你可终于打死人了啊~终究没让我失望。不过...要去山西么?看来这冥冥之中,缘分果真是会相互吸引的啊~也不知道周侗老哥哥在五台山耐得住寂寞不~我且顺水推舟,成全了你们师徒这段缘分吧~”

        回头瞥了眼杨再兴,见这货还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痴汉似的~就差流哈喇子了~一阵恶寒之下喝了句:

        “杨再兴,滚过来~”

        “啊?哦!神仙,不,首长您吩咐着~”

        “去取笔墨来!”

        西门庆来到亭下石桌落座,扎眼的功夫,杨再兴已经抱着文房四宝整齐的摆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的拿着墨条在端砚上熟练的研磨着。

        西门庆言简意赅,给周侗写了封信,意思就是让他暂且将鲁达收在五台山,给他暂避风头,自然言语之间难免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调侃。

        放下笔,待墨迹风干,这才将信纸叠好塞入信封,又用一个小瓷罐里拿出个小竹片在信封上抹了些打好的浆糊,封好,再次提笔在封皮上写了“五台山智真长老亲启”,随即交给杨再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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