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彦卿定定地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甚至还夹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可不认为璟王是个好脾气到认人羞辱的大善人,相反的,那嘴角似笑非笑弧度,却让人无端地脊背发凉。

        特木勒迎着他的视线,原本还得意忘形的笑脸在他无声的注视下一点点消沉,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拔高声音道,“难道本皇子说错了吗?璟王能娶到除了凤小姐以外的名门闺秀?”

        坐在对面的卓尘风忍不住抚额,他奶奶的,这个傻子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他不是一直在驿馆里发疯吗?是哪个畜生放他进来的,他四处设卡防止居心不良的人混入,倒是忘了前来参礼的使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感爱到某人投来的疑惑视线,如泰山般压在自己英俊的脑门上,卓尘风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很无辜。

        卓老国丈猛地咳了一声,向来严肃的老脸上阴的能低出水来,毫不留情地说道,“五皇子是记性太差还是脑子不好使?上次萧王的婚宴上老臣就说过,凤家大小姐并非一无是处,赏花宴上舒太妃更是对她赞赏有佳,而且太后也说过,萧王和凤小姐解除婚约乃是八字不合,并非是凤小姐的德行问题,五皇子现在想起来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点头暗暗发笑,卓老国丈向来严肃刻板,京城里谁不知道卓老最忌恨无端挑事的人,想和他叫板就必须做好被打脸的准备,再说,萧王婚宴时的场景确实还历历在目,当时凤小姐还曾用金沙语对五皇子说了句什么话,虽然他们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但是想到当时五皇子的表情,必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吧。

        被人如此侮辱,特木勒脸色极为难看,刚想反驳,身后与他一同前来的使臣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特木勒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使臣一眼,那人弯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特木勒这才冷哼一声作罢。

        司马瑜看向场中的一对新人,目光在凤九身上打量了片刻,薄唇极不可见的勾了勾,如此沉得住气,这位凤小姐果然不同凡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司马瑜看向身旁的魏太子,见他正和自己一样打量凤九,举杯笑道,“魏太子,太子妃今日没来吗?”

        魏玄祁只是抬了抬酒杯,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径自饮尽杯中酒。司马瑜也不在意,兀自笑了笑,他们都是男人,而且都是皇子,自然明白彼此的心情和底线,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能带出来丢人现眼的。

        其实司马瑜不知道的是,魏玄祁不是不想带裴芊芊过来,能给璟王的婚礼制造点麻烦,即便是搭上自己的脸面,他也是乐得其见的。可是昨天晚上他去找那个女人,却发现她并不在房中,直到天亮都没回来,这个贱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看来真是活腻了!

        终于,在卓老国丈的威严注视下无人敢再说三道四,婚礼顺利进行,当司仪管事喊出那句‘礼成,送入洞房’时,整个璟王府再一次陷入欢天喜地的喧闹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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