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春华先前忙着打工,偶然看过长安十二时辰,今天又听身边人流行歌曲一样唱起,才惊觉这诗的美。

        这是何等气魄!

        这样的诗是大宣的流行歌曲,这是在近乎奴隶的女婢之间传唱。

        春华听的如痴如醉,大家的八卦也分外有趣。

        多的是关于大宣的冒险家们西行至阿福那罗巴,东行至新大陆的冒险发大财的故事。

        其中有个年长些的是男雇工,手上在织毛衣,只听他劝解一个口口声声要自杀的朋友说,“我家在这天一县,上有老母,下有两个儿,老婆全职在家,有房贷,有消渴、痛风症,但我不会死,就算有人要掐住我的脖子弄死我,我也不会死,我是娘娘腔,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要看着我的儿女长大成人安家!”

        旁边一个同样相熟的女仆役拍拍他的肩膀,“咱做仆役一个月能挣十两,一年下来连年金能有一百二十两,咱们主家仁善让做私活,每天能打一件毛衣,就是三十文,一月多出近一贯的收益,够一家子生活,做上十年,儿女大了,房贷也清了,每年交上十贯的养老银,日后老了去江南置个小院子,不赖啦,不说远的,就是咱曾祖辈,那是想都想不到的好日子。”

        “可就怕这世道变,世道一变,上头想要做这地星的霸主,就天无宁日了。”

        说这话的是一名五官立体极漂亮的金发姑娘,显然是从阿福那罗巴流亡过来的奴婢。

        “不怕,这是大宣,距今立朝500年,咱有宪法,都200年了几时争霸?你来了咱大宣就把心安到肚子里,日后若是找个大宣男人,即便是个仆役,也有份穿金戴银的安稳日子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