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有的是良家子,还有谢家——”

        “良家子也有《大宣律》,罪证确凿你持个帖子去长安令领个户曹来不就行了,你门户给我锁严实了,罪证俱全,谢家若有怨言,自然还有王家、李家,老了老了,你莫非老糊涂了!”富贵低头称是,依言出去了。

        话一完,慕容铧散着头发,提着剑往后院走,走到谢姨娘的熹微院,谢芜的奶妈们正训练有素的指挥人将一盆盆血水往外送,见了这样的慕容铧,众人脸都吓青了,谢芜的奶娘自己有鬼,抱住他的脚哭诉,“侯爷我们姑娘可怜啊,你要为姑娘做主——”

        “唰!”雪色的剑身挥过奶娘的手,还好她反应灵敏退的快,只削大拇指的一角。

        “妈啊——杀人啦——”都是后宅中过来的,几时见到过这个阵仗,奶娘当时就吓得屎尿流了一地。

        这声叫喊激起了慕容铧的凶性,他生平最恨被人玩弄,他挥剑一刺,当时就向奶娘刺去,被带人过来的福贵挥剑隔开,紧紧抱住他的腿,“小王爷还等着你呢,主上,不值得——”

        当众无故杀人,被他的政敌利用好最少就是流一年,流放一年,他还不被人撕成碎片?

        “侯爷先要杀奶娘不如先杀我——”谢芜起不了身,顾不了体面,今日事情再难善了,只能隔着门大喊。

        “杀你又如何——”慕容铧那剑甩手直接从窗户飞入扎在拔步床的隔板上,剑因为颤抖响起嗡嗡声,里面顿时尖叫声遍地,都是打翻水盆推倒架子的声音。

        “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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