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娘子说着,顿住了手上的活计,她也在记账,简单的几个简化字记的流水账,如今家里有多余的闲钱了,她也将日常的针线活包出去给外面的裁缝铺子。

        田业停下喝了口茶,停下用手帕沾湿了些许茶水,牵起妻子的右手一点点擦拭着她沾在虎口上的墨迹。

        “这些年也辛苦你了!”妻子的家境虽然一般,比起天煞孤星的自己却好太多,难得她从不嫌弃自己,“随着大人,再等些时候将小二送到天一书院去,咱也请个年假,同大人一同去京里述职。”

        见妻子又换了个家务不再追问,他又提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并没有讲春华的私事,妻子没有同春华一天到晚的待过,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他眼中的春华并不是一个女子,当然也不是一个假男人,而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上司伙伴,值得交付性命身家的主公。

        她显然志不在婚姻。

        从早晨起床跑一圈打一遍拳,然后是一个时辰的阅读时间,吃过早饭,便是一早晨的批阅公文,吃过午饭,到谢大儒哪里读书问问题两个时辰,便是三个时辰的各处查访,晚上吃过晚饭,又是跑一圈打一遍拳,她显然已经提前过上了道家修士的生活,那一种自在闲适,或许,她根本就是个同妻子不一样的该存在于话本里的奇女子。

        “你别岔开话题啊,”田娘子将自己的账本收好,拿出丈夫的寝衣开始缝制,见丈夫迟迟不回答,她反手抓住丈夫腰间的软肉。

        “哎哟哟,疼疼,这是肉,货真价实的人肉!”田业疼的龇牙咧嘴的叫唤,这婆姨下手越发狠了。

        “说吧,谁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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