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娘手里拿着个鞋底,她盘腿坐在炕上,手里的大头针在头发上蹭蹭,沾染一点头油作为润滑剂,再次扎入到用顶针扎出来的小洞里。

        “我记得你一直认为朝阳是大孙子,一家人都应该宠着他,以前寒娃子对朝阳很好,你从来不感激,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寒娃子都结婚了,你不想着帮衬着点你弟妹,就想着天天怎么算计他,就连朝阳性子左了,你也不想着好好教育,竟然还故意在他跟前说落落的不是,你安的什么心?”

        袁彩萍咬着牙,半天才说道:“娘,朝阳是你孙子,弟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正经过日子的?天天对着二弟搔首弄姿,勾搭的村子里的不少汉子对她惦记着,我身为大嫂的说她两句还不成了?”

        陈六娘手里的鞋底猛地抽在炕沿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你身为大嫂的说两句?你可以说,那寒娃子也可以收拾朝阳,他也是朝阳的长辈,而且还是亲叔,收拾他天经地义。”

        袁彩萍:……

        她感觉婆婆就是不讲理。

        还不等她再说什么,洛水河回来了,两个孩子就把袁彩萍去找陈六娘主持公道的事情急忙说了。

        洛水河急忙过来,就听见袁彩萍哭着问道:“是天经地义,可是朝阳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他当叔叔得咋下得去手?”

        洛水河愣住,他听见消息就过来了,还没有去看儿子,听到媳妇的话,他此时不知道要不要先去看一眼儿子再过来,不过不用他纠结,陈六娘已经看到了他,让他进去。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二弟打了朝阳,你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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