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城,一个铜艺世家。

        马晓花坐在后院,怀里抱着孙子。

        除了大大小小的铜钟散落,还有别的铜艺品。整个北地寺庙道观里的黄铜制品,几乎都是马家承包的。

        忙碌的学徒有不少,这些都非秘门中人,马晓花的真传弟子中,少数的几个都知道师父除了制铜的手艺外,还似乎是个神婆,他们不清楚为何,因为明明可以靠手艺吃饭的师父,总穿着花衣,扎花抹粉地去做神婆。

        她们也不敢问,因为师父很严厉,尤其提到这个问题,几乎都会挨一顿骂。

        “全是女弟子吗?”秦昆问道。

        “铜属金,金生水,女子制铜会旺,当然是老一辈的说法。钟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制铜为生,法钵香炉,朱门铜钉,马永江那一代,钟家处于鼎盛时期,那代陪天狗和锦衣卫交好,宫中用度大半由我们包了的。”

        提起钟家辉煌,马晓花得意一笑,朴实的老太太,也以师门为荣。

        “其实钟家老祖最早是铸币奴,南北朝的时候天下大乱,老祖脱了奴籍,隐入扶余山。因为有一身本事,所以最开始在山上是铸法钱的,后来听说跟了初代当家的,学了捉鬼的本事……”

        太早的故事只能是故事了,因为久到不可考,秦昆微微颔首,他一直没仔细问过钟家的事,以为她们从前就是玩幻术把戏的,谁知道还是有家业本领的。

        “现在除了这些徒弟,其他弟子也各有本事。门窗屏风,扶手护栏生意也尚可,铜艺嘛,好多人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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