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心里一突，总觉得这里边有某种让人不舒服的失衡感。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褚卫问，“太迟回家，你爷爷要担心了。”
子美讷讷地点头：“我自己回去。”
走到门口时，褚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子美：“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换种方式回答。”
他站在明暗交接的界线上，刺眼的阳光把他一半脸庞照得耀眼，却让隐在阴影中的另一半越发捉摸不定。
“人都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但这之后如果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你还会在相同的位置犯同样的错，最好的做法是不去想，闷头往前走。”
他鼻骨直挺，侧脸线条坚毅流畅，就这样随意地站在门口，却像日后某些商业杂志的封面照。
到了院门口，子美收拾好心情，重新挂上笑意。
小院里，爷爷奶奶正在等她吃饭，同时等着的还有美术老师李刚。
“总算回来了，”李刚说，“我这次来是给你推荐个活的，不知道子美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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