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去找了棋痴。
那是一个头发胡子拉里拉渣不修边幅的道人,秦弈见过他,曾经在路上看见他在亭台下棋,对面另一个道人不知道是谁。
幸运的是棋痴道人此时没有在下棋,而是在读谱。
恐怕那谱也读烂了,迷不到哪去。见到秦弈过来,便也把棋谱放在一边,态度倒还不错:“你就是我的新师侄?听说你名字叫弈?我喜欢你的名字,如何此时才来相见?”
秦弈行了一个晚辈礼:“惭愧,其实小侄不会下棋。”
“无妨。云岫对棋道兴趣也不大,我对琴乐也一窍不通,本宗又不是必须全能。”棋痴拈着胡须笑了笑:“再说了,可不是棋枰对坐、闲敲云子,才叫弈。”
秦弈吁了口气,笑道:“看来是世人对本宗之人有些误解,小侄也难免受了些误导。”
棋痴道:“你始终没来见我,莫非就是怕这个?”
“是有点,听说师叔会拉着人下棋。”秦弈一直对这种“痴人”退避三舍,如今看来其实还是很好沟通的。
居云岫也差不多,只要不涉及让她着迷的事情,平时也是一个很正常的御姐。
“门口那死鹤说的吧?五百年来才拉它下一局,居然好意思跟我说仙家岁月也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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