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沈溪抗议道,“陛下让你主持朝议,但没说让你统辖朝臣,难道你想公然取代陛下不成?本官所奏之事你不处置,却要别人上奏,敢问你已将自己凌驾于百官之上,甚至在法度和规矩上?”
刘瑾怒道:“沈尚书,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沈溪针锋相对:“谁蹬鼻子上脸了?本官现在要面圣奏事,若你不转达,本官不勉强,本官这就递交辞呈,自今日起,本官挂冠离朝,从此不再过问朝事!”
说完,沈溪直接转过身,面向大殿门口,不再看刘瑾。
原本喧哗声四起的乾清宫大殿内,瞬间变得安静异常。
谁都未料到,沈溪跟刘瑾之间积蓄已久的矛盾今日会来个大爆发,沈溪的请辞显得异常坚决,而这跟之前一段时间他中庸低调的风格大相径庭。
连谢迁都疑惑不已。
他之前埋怨沈溪对于阉党一味地妥协和纵容,又认为沈溪对朱厚照的斑斑劣迹不管不问,实在非君子所为,但等沈溪真正在朝堂上发作,跟刘瑾直接撕破脸,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时,又觉得沈沈溪行事太过走极端,如此一来,连个转圜的余地的都没了。
这下刘瑾被摆到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上,呆滞片刻,他咬牙切齿地喝问:“沈尚书,你是仗着陛下的宠信要挟咱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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