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刚进门,朱厚照这话好像有意说给他听的,随即朱厚照站起身来,绕过书桌,恭敬相迎,那边沈溪赶紧行礼:
“陛下亲临,未曾远迎,请恕罪。”
沈溪没有下跪,他脸色蜡黄,气息粗重,看上去憔悴至极。房间内光线不足,朱厚照见沈溪一副病秧子的模样,疾步上前相扶,口中道:“先生实在是太多礼了,本来朕应该到你病榻前探望的。”
“咳咳!”
沈溪咳嗽两声,道,“微臣未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只是连日劳累,身体实在撑不住,只能先休养调理一番,未曾想陛下会亲临……”
朱厚照扶着沈溪往里走,沈溪坦然接受,从大的角度来说,这是君臣关系,但从小了说,沈溪到底是朱厚照的先生。
学生探望先生的病情,还让先生从病房中走出来,扶一下也是应该的。
朱厚照道:“先生请坐,朕来得实在太过唐突,也是之前未曾想清楚,到了后才想起没带太医一起来,不过朕记得,先生祖上应该是做大夫的吧?”
沈溪没有落座,笑了笑道:“陛下记得没错,家里的确做过药材生意,不过不是什么医药世家出身,而且微臣也通一些药理,这次的病,可以说是积劳成疾……陛下放心,并无大碍。”
朱厚照仔细打量沈溪的脸,暗自揣摩沈溪是否真的病了,看了很久,却瞧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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