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敞提及军情,张苑有些不满意,喝止道:“两位大人,陛下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暂时不需要你们奏报军情……你们又不是斥候,对于前线情况一问三不知,自问会比陛下更强?”
朱厚照一摆手:“张公公不得无礼,两位卿家乃是朝兵部侍郎,一直深得沈先生器重,在军事上有独到见解,只是因为沈先生到现在没有消息传回,估摸是出塞后出了什么状况,朕不得不把两位卿家请到身边来参谋军机……王卿家,你之前说及军情,想告诉朕什么?”
本来王敞想借机跟朱厚照告小状,打击一下张苑的嚣张气焰,但他到底是在朝中混久了,一看张苑说话完全不顾忌场合,连皇帝在旁都不许怕,心里便有些发怵,想说的话不自觉改口,道:“如今我大明兵马已出塞,相信很快就会有军情传来,老臣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哈哈,好,借王卿家吉言。哈哈!”朱厚照心情大佳。
因为看不到鞑靼人身影,再加上胡琏那边也没有回报说与鞑子交锋,朱厚照觉得自己手下兵强马壮,一定不会再跟上次一样出现问题,再就是登高望远,心háo澎湃,不由多了几分洒脱。
可惜的是枯等让人烦躁,朱厚照在城头伫立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再次看向陆完,问道:“陆卿家,你说说看,当前军情如何?”
陆完没有像王敞那样敷衍,道:“几日内都不闻鞑靼军情,或许城外情况有变,请陛下及早做应对。”
朱厚照皱眉,先看了看旁边的张苑。
张苑已忍不住开口:“陆大人,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情况有变?还有做何应对?这为陛下参谋军机大事,光靠一张嘴随口**说可不行,这可不是你插科打诨说胡话的地方。”
这次朱厚照没阻止张苑的“无礼”。
陆完心中有些气恼,但仍旧保持心平气和,拱手道:“六月十二战事结束后,这十几天再未有鞑靼人进犯张家口的报告,而张公公又极力阻止派出斥候调查塞外百里的情况,以至于到现在只可以确定张家口北边五十里内无鞑靼兵马活动……若鞑子早就撤兵,岂非说明其另有图谋,之前一战不过是虚晃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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