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孙聪指着张文冕,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就在他准备跟张文冕争辩一番时,刘瑾一抬手:“你们别吵了,炎光说得对,跟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计较,完全没必要……咱家要全力对付姓沈的小子,他回到京城便摆了咱家一道,现在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咱家的忙,咱家一定要好好利用。”
张文冕恭维道:“公公公私分明,让人佩服。”
刘瑾脸色阴冷:“今日朝会上,姓沈的不但让陛下定下攻伐鞑靼之基本国策,还要建什么军事学堂,请问目的何在?”
张文冕和孙聪对视一眼。
沈溪可说是刘瑾眼前的最大对手,除了沈溪外,朝中无人能跟刘瑾抗衡。
孙聪道:“公公,你乃司礼监掌印,手握朱批大权,无论沈尚书要做什么,只要您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张文冕笑道:“我看并非如此……沈之厚用意,说白了就是要在朝中建立一支以他为首的势力,他年轻气盛不得那些顽固的老迈文官赏识,所以干脆从武将着手,若是他将军队掌握手中,就算公公在朝再如何呼风唤雨,又如何能伤其毫毛?”
孙聪打量张文冕:“炎光,你应该很清楚,沈尚书乃文官,怎会从军队着手?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张文冕道:“那可未必,沈之厚一直顶着文官的名头,做的却是南征北讨的差事,若是换作太祖时,以他的功劳怕是早就封王封侯,但可惜如今太平年景,他取得再大功劳,也不过是兵部尚书。即便如此,他还是能通过蛊惑君王而得到军队的掌控权,陛下对他非常信任。”
刘瑾握紧拳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咱家未想到这一层,他拉帮结派,准备以军事学堂笼络一批将领,难怪会如此急切,居然首次以兵部尚书之身参加朝会便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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