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走过去看了王陵之一眼,并没有伤筋动骨。
这会儿王陵之已缓过气来,但他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将头埋在胳膊里,已然是无地自容。
沈溪对朱起道:“朱老爹,带小山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以后叫小山别那么冲动,府上来的很多是达官显贵,做事机灵点儿,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老爷,小人谨记!傻闺女,还不走?”
朱起爬起来,扯着朱山就往外走,朱山竟还有些不服气,三步一回头,好像要跟沈溪理论一下,但她那张笨嘴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怏怏不快而去。
等人走后,沈溪伸出一只手,招呼道:“怎么,还要我拉你起来?”
王陵之左右看了一眼,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身尘土来不及拍打,便给刚才的失败找借口:
“……师兄,我是不小心,没想到她会偷袭我!”
沈溪没好气地喝斥:“大老爷们儿,输了就输了,找借口做什么?这下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看你一天天嘚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天下无敌,你可知道,你不进步,就意味着会被人超越……”
若是旁人这么教训,王陵之非拿大耳刮子抽不可,但现在是沈溪教训他,他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王陵之佩服的人不多,沈溪无可争议地排在第一个,在他看来,沈溪既是他的授业师长,又是指路明灯,连他现在的官位也是因沈溪提点才得到,再加上沈溪聪明睿智,他这种笨人秉承的原则就是,谁厉害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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