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文冕一肚子坏水,在阴谋诡诈上很有一套,但他说到底也只是熟读四书五经,最多再看点儿兵法,见识不多,完意识不到经受过知识大爆炸洗礼的沈溪有多可怕。他只能根据认知,想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沈溪会自组情报网络,毕竟这需要花费海量的金钱,仅凭个人之力实在难以承担。
杨武道:“我……我如何得知?我这就派人去把驿站的人叫来,问问前几天是否有人传递消息到总督府衙门。”
“现在就算知道消息来源,怕也来不及了吧?”江栎唯在旁提醒。
“对对对!”
张文冕恍然记起什么,喝令道:“现在不是查找消息来源的时候,杨巡抚,马上派快马将之前的奏疏截回来,若这份奏疏落到陛下手中,不是打公公的脸吗?”
“这……都已经发出两日了……时间上是否来得及?”杨武也在犯愁。
沈溪和他共同书写的奏疏已发出两天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会儿才想起去追,就算是追到京城也未必管用。
张文冕气急败坏:“追不回也要追,否则就是跟的小命过不去……说,想让公公万劫不复,还是自己?”
杨武苦笑道:“在下这就去,这就去……张先生切勿动怒,事情始终有转圜的余地,刘公公执掌朝廷权柄,内阁和司礼监在手,六部衙门也大半都听公公的,奏疏岂那么容易呈递到陛下手中?”
听到这话,张文冕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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