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代国家机器的威力,水野在内心的警惕又上升了一个级别。

        真依昂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双眼被水汽氤氲着,那双灵性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害怕。

        她不是在害怕门外的人,不害怕听见的走廊里的打斗声,她唯一在害怕的是水野空再也回不来。

        爸爸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从离婚后他就不知所踪,可能现在在到处流浪,也可能直接就被放贷的恶人给……妈……她也卧在病床上,像个只会吃饭呼吸的活死人。

        佐田真依在亲缘上不是孤儿,但实际上却相差无几。

        她在这世上已经是孑然一人,水野空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她日常中对水野空虽然会时不时摆出的臭脸,但只是她还没想好该用怎样的面孔去对待他,也只有在水野这种全身心都可以放松依靠的人前,她才稍微露出过分的样子,要是水野再被杀了,她将去往何方?

        说到底,表面的一切坚强,甚至坚强到有点蛮横的地步,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伪装出的甲胄。在甲胄之下她只是一个国中三年级,连高中都还没到的女生,连打工都不会被允许。

        从文京区坐上电车,她一到足立便小心翼翼的穿过不怀好意的人群,怀里拿着路边捡到的小钢管。回家后立马房间中把自己重重保护起来,而在水野空进门的瞬间,一切甲胄都支离破碎,她脆弱的就像只幼兽。

        这是她第一次在水野面前展露自己的本性。

        呜咽变成了哭泣,哭泣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要是有能安慰人的嘴遁就好了,水野空干蹲在地上,想伸出手擦掉佐田脸上的泪水,但思考下又缩了回去,在房间中寻了块干净的毛巾递给了佐田真依。

        接过毛巾后,佐田真依哭的更厉害了,她放声嚎啕大哭,反正现在周围的邻居该逃跑的逃跑,该被捕的被捕,除了水野外没人能听到她狼狈的哭声,就让她大声的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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