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压力已经足够让我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老板娘后来问我知不知道阿白怎么了,我撒了谎,摇头说不知道。

        阿白在颓废一段时间后,重振旗鼓找我道过歉。

        那是在跨年夜,我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电视里是主持人在倒计时的声音。

        他披着一身风霜站在我面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像被遗弃又找回家的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能不能原谅我,别生我气了?”

        我瞪着他,没有回答。

        阿白又来拉我衣袖。

        我以前开玩笑要他撒娇,他总是粗着嗓子说士可杀不可辱。

        但那天他弯着腰,俯下身,扯着我的衣袖说:“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我看似冷静,实则心慌意乱。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道歉,我看着他,狠下心来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影响我了?”

        我知道这是迁怒,影响我的根本不是他,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停钻Si胡同,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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