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多不满,只要念起往日相依为命的恩情,律刹罗每每便会作罢。这次他沉着脸半晌後,开口道。
「一次又一次,你控制哥哥不够,又想摆布我是不是?你要安cHanV人在我身边?好!我领情了……」
语气危险得令凤别浑身绷紧。
绮云罗可不理这麽多,对阿莺连打几个眼sE,她彷佛也是十分欢喜,腆着脸,盈盈而起。
「阿莺谢大王……」不及说下去,律刹罗便斩钉截铁地开口。「狄容,你跟随我多年,劳苦功高,却孤苦伶仃,我今日便赏你一门好婚事!就她!」
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狄容打开嘴呆若木J,绮云罗脸上的喜意凝固在唇角,律刹罗竖起一根手指,指住满脸茫然的阿莺,那双妙目中的情意犹在,只是已然冻结。
律刹罗冷冷道。「长公主家的乐姬,为妻为妾也好,也不算辱没你了。」语气毫无波澜,却似是冬日寒cHa0淳凛冽地吹进人心里,教四下一片Si寂。
即使凤别素知暴怒之下的律刹罗可以何等残酷,但还是刷新了认知,恍惚间,见到绮云罗起身,手腕上的玉镯子撞在木几上发出刺耳yu裂的脆响。
「我告诉你,阿莺可不是甚麽乐姬奴婢,她是……」
「乐姬!」律刹罗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我说她是甚麽,她就是甚麽!」
他还是斜坐在位子上,通明的灯火描绘出俊美无俦的轮廓,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睥睨与轻慢,除此而外再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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