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一张嘴b小时候更会卖乖讨好了……」青娘高兴地拍一拍他的头,嘻嘻笑了一会儿,忽然拉起他的衣袖,指尖搓r0u着上面的针线,赞叹道。「你这身衣服的料子真光滑,绣脚密密麻麻的,我听石使臣说你富贵了,成了甚麽聂王妃的养子,本来还不敢相信。」

        「石使臣?」凤别凝顿一下,想到她口中的石使臣也就是太子博的谋臣石於子,登时皱一皱眉头。「石於子是太子博的人,你别听他的。娘……你不知道了,我这些年在北戎……」话到一半,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甚麽。

        说自己过得不好吗?不!自己确实过得很好。聂观音疼Ai他,清丽云关照他,拔里里对肝胆相照,哪怕冷淡尊兄王,嗜杀无道的宗政京也从未亏待过他半分——他细数着之余,刻意跳过某个人。

        「我不知道甚麽?你这身打扮要多少金吗?」青娘忽地伸手拽住他发绳上系着的金珠,恨恨道。「你这狠心的J崽!当年连一句话也不说,丢下我一走了之!富贵了,不认亲娘是吧?」

        她使劲扔手,摇晃的金环击中凤别左颊,他吃痛地用指尖r0u一r0u脸颊,摇头道。「娘亲,当年我走,是b不得已的。我在北戎一直想着你,从未敢忘……」

        「那你怎麽不托人传句话?」青娘打断他的话,尖梢的眼角挑起,满脸不信地瞅着他。「也不必等我在十几年後,才知道你活着。前几天在官道,我就在想——哎呀!好威风的少年将军呢!」

        话到这里,已透露出少许尖刻不满之意,凤别听明白後,一时酸楚不已。

        自己在北戎乃是翼王身边的人,先别说律刹罗会不会高兴,单是四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等待他犯错……他怎麽敢露出分毫想念故国人事的心思?那天早上在城外,敌我对峙,就更不能相认,甚至不能露出丝毫软弱之sE。

        「娘,你别听旁人胡言,北戎朝局错综复杂,戎帝与储君不和,我是戎帝弟弟身边的跟班,是皇帝派系的,而石於子与楚国都是站在太子博那边的,你……」

        他瞧见青娘脸上的迷惘与不以为然,自动自觉住了嘴,改口道。「罢了!你不明白的,总之,我有记挂住你,否则也不会把你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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