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隐藏在发际的Y影里,让人看清他的心思,但由话里散发出来的深意,已足以叫心怀鬼胎的人紧张。

        尖锐厉芒从尊兄王抬起的鹰目中飞闪,一直环住肩膀的双手放开垂下。

        「看来晓度的嗓门还是不够大。」律刹罗不紧不慢地对左右说。「还不去把太子请过来?难得的热闹可不能独独缺他一个。」

        聂若额角一cH0U,急忙使个眼sE,兀都心领神会,大步走到三个妇人面前,单膝着地问。「你们可是川明河牧民的妻子,为何在此?有何冤情?大可道来!」

        这位年过四十的大将生就一张鸢肩豺目的凶脸,虽然故作和善,也难免流露出戾气,三名妇人肩靠着肩瑟缩一下,都没敢开口。

        兀都登时不耐起来。「你们有话不说,是否受人胁迫?皇伯父尊兄王在此,还有聂国舅,武军侯,谁不是国之栋梁?无论是谁W辱你们,就算是皇帝,有他们在都能为你们作主!」

        「兀都可是遗漏了自己?」律刹罗像是忍峻不及地发笑,笑声轻轻滑过,嗓子凛若清霜,渗透秋寒。「还有本王,区区翼王呢!」

        绮云罗嗤了一下。「谁人不是皇亲?我也是皇姊呢!说!要说就多说一点,是谁在背後兴风作浪?我要他身首异处,挫骨扬灰!」

        一瞬静寂,聂若眯起眼,找住话柄。「长公主何意?难道是暗指有人安排今晚的事?这些nV人的丈夫就在外面,若你有怀疑,大可叫他们进来对质,只要你不怕……」语气温吞而深远,尖长的眼角一转,流露出隐藏在文雅外表下,不轻易展现的锋锐,对着呼呼大睡的戎帝,叹道。「皇上若肯不起来亲自解释,怕是息不了民愤。」

        「聂若,我大哥一早喝醉了,大家亲眼所见他醉得不醒人事,欺辱得了谁?」律刹罗霍然而站,松柏身形挡住戎帝,俊脸如覆薄冰。「若再敢W言诬蔑皇上,休怪本王拔刀无情!」

        凛冽威严油然而生,如山压顶,就算不提皇弟的身份,单单十几年来累积的累累军功也令人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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