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离开并不是要逃避,而是想替自己赎点罪。

        他来到了吴邪坠崖的地方。

        他的身手不佳,但是毅力惊人,老天有眼,让他在崖下的河床上,找着了气若游丝的吴邪。

        面目全非、多处骨折......吴邪当时的状况,当真说多惨有多惨。他看着他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变成残破不堪的模样,在心中起誓自己会用一辈子守护着这人,以偿还他深重的罪孽。

        他用JiNg湛的医术维持住吴邪的生命,然後带着他,回到长沙吴家。他将吴邪入张家後的所有经过说得钜细靡遗—自然巧妙地避谈他自己将吴邪送出的这段。吴家人从原本的半信半疑到崩溃心碎、泣不成声,甚至对他张家人的身分生出了敌意。他费了好一番唇舌,说了些半真半假的故事,说服了他们,赢得他们的信任。他向吴家要了资金,也带着他们的托付,只身带着吴邪出海,到达完全陌生的国度。

        在那里他学习到许多不可思议的医术—b如:让病患陷入像冬眠一样的状态,来延续生命和保存脑部。而他除了学习各种各样的医学新知:修复伤口、接续断骨、面部重建.......也学习着各种各样黑暗吊诡的旁门左道:练蛊、试毒.......药与毒原本就只是一线之隔,对他而言,两者皆能非常快上手—不为什麽,就只为日後,能够好好地保护吴邪,不让他再受任何伤害。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为昏迷不醒的吴邪,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逐步恢复了他的骨骼、身形、样貌—当然他在重建脸部的时候一个转念,给了吴邪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孔,希望他从此别再因为容貌卷入麻烦。同一时间,他尝试着一个危险的实验:将蛊虫养在自己身上,并服用药物让牠们只局限在身T的某个部位,为他所利用。从此,他的左手逐渐被蛊毒所腐蚀......一开始,那种钻骨的疼痛令他辗转难眠、痛不yu生,但等到整只手掌都被蛊虫所占领之後,他的左手便从此失去了知觉,因那皮那骨那血r0U,都已不再是他所有,而是蛊虫赖以维生的养分......非常奇妙的状态.......他常常望着自己的左手发愣,赞叹着这种人不人兽不兽的组织。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吴邪终於醒来了。不出他所料,吴邪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张家、吴家、族长、泷烜......所有的一切。

        这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他告诉吴邪,自己是他的义兄,吴邪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并且相当依赖信任他,就像甫出生的雏鸟认定了母鸟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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