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可,睡了吗?”北衍站在树下,轻声喊道。

        “还没睡,师父,上来吧。”

        前几天下了一场雪,天气骤然变冷,好在不像北方那种滴水成冰的冬季,溪水依旧潺潺流淌,一些耐寒的植物枝叶青翠,林芮可给每个屋都添了炭盆,这是春阳带着彤刚自己烧的炭,屋里散发着暖融融的草木香气。

        北衍在门口脱了鞋,踏着毛绒绒的狼皮,走进林芮可的房间,一盆蓝紫色重瓣铁线莲开的密密匝匝,放在高几上,他在旁边铺着狼皮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怎么了师父?这里还有你的一个红包,祝你早日功成名就!”

        林芮可把桌上一个绣着节节高升的荷包递给北衍,昏黄的灯光下,花香弥漫,芮可眉目如画。

        “想起从前,犹如做了一场噩梦,要是没有你,我还是那个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搂着小鸟蛋蜷缩在冰冷屋子里,被叫做丧门星的北衍,芮可,以后断断不要叫我师父了,我其实什么都没教你,反倒是你教了我许多东西。”

        北衍把荷包放在桌子上,眼神扫过那两个精致的小匣子。

        “我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如果没有遇到你,恐怕我还会困在山洞里,早晚有一天,灵果和草药都吃光了,还不是一样饿死?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也许这辈子我们就该相遇。”

        “芮可,现在我们日子过得好了,你不像我,爹娘都没了,你毕竟还有爹爹和兄长,明天准备些礼物,你如果想回家,就回去吧,要是你爹不要你,这就是你的家,家里的银子,你全部带走。”

        “回家?”

        林芮可睁大了眼睛,回哪去?她的家在几千年之后,去哪里找一个爹爹和兄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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