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但没在碗里见过,它...居然能吃...”
林愁只觉得有一口积年老槽憋在嘴里不吐不快:万恶的资本家啊!
他在巷子里懵懂的童年总是以各种食物为主要记忆——那时感觉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将食物吃到嘴里了。
不是他嘴馋,而是饿得怕了,时间越向前推,饥饿就越像阴影一样挥之不去。
那种胃酸将胃壁灼的火烧火燎的错觉伴随着五脏六腑一起跟着抽搐的饥饿在记忆中有好几次,现在光是想想林愁还觉得头皮发麻。
在那个年纪,哪家的孩子要是能在巷子周围的泥地里挖回几棵野菜,简直立刻就能成为全巷邻里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榜样级的存在。
——二道墙里的草都被拔光了,哪儿来的什么野菜。
过了几年,记忆中巷子周围的野菜每时每刻都像是下过雨后的春天一样攀着比着的生长出来。
采的人少了,即使采了许多也换不来大人的夸奖了。
可偶尔闪回的记忆中像这样一煲野菜粥的味道却完全没有随着懵懂的记忆蒙尘,而是历久弥鲜。
冷涵居然都认不出蒲公英,这让林愁觉得有一点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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