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肆本想继续辱骂云皎皎,忽然听到程为民这样说,原本到了口中的话,却再是说不出口了。
噎在原地,远远地瞧着云皎皎,不消片刻,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跑到云皎皎面前,笑呵呵开口:“原来是云五姑娘,我就说嘛,寻常人家的姑娘哪有云五姑娘这般风姿。”
倚在门旁看热闹的颜如玉,见这黄肆翻脸比翻书还快,轻蔑一笑,冷哼道:“世人皆言,蜀中有一杂技,名曰变脸。我竟不知,黄仵作有这样的绝技,先前,黄仵作可是口口声声唤云五姑娘为野丫头呢。”
听了这话,黄肆竟也不恼,反而态度越发的恭敬,“都是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鱼目当珍珠。云五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在下一般计较才好。”
见他如此,云皎皎也将这黄肆的为人看了个透彻。
“黄仵作可验过尸了?”她点点头,问道。
“验……验过了。”黄肆低下头,不敢再看云皎皎的眼睛。
“既验过了,那你便说说,有什么发现?”云皎皎看着黄肆,神色淡淡。
即便是那把软糯的好似糯米糍的嗓音,冷声说话的时候还是叫人感觉有些害怕。
黄肆低垂着脑袋,支吾了半晌,才嗫嚅道:“那玉蝶,致命伤口在脑后,同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块青石对得上。
至于娇杏,她的脑后虽有伤口,却不足以致命。但是断裂的肋骨刺进了她的胸腔,刺破了肺,所以导致了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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