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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重幻抬手遮住额上那青莲印,似灯下看美人般端详着镜中人的样貌,其实偶尔连她自己也凝之忘神,亦忍不住好奇生养她的双亲该是如何的秀逸出尘!

        可惜,她懂事起便知晓自己在这世上不过是孤身盼活,险中求存。

        若非那年文师叔救了她、又将她送到乌有师父门下学艺,大抵她早就沉沦到丈软红尘中不知所踪了。

        阿昭进来时见小相公已经变回小娘子,不由一笑,放下用具打手势道:“小相公,你手艺那么好,怎么给自己做的面皮子那么不好看?给我们做的就挺好看的!”

        赵重幻唇角一扬,细致地将人皮面具整理好收回一个精巧的黑漆描金沉香木匣子里。

        这面具她做了三副,有俊有丑,留着备用的。

        不过既然如今在玩大隐于市的游戏,好歹也要懂得收敛,一张平淡到让人记不住的脸孔是居家躲祸之必备。

        躲祸这茬事就说来话长了——

        她师父老人家年纪一把,不知待在雁雍山中种种花、养养老,偏闲来无事想给她出点难题——

        美其名曰是为了考验她作为他唯一关门女弟子的卓绝能力。

        于是乎,他老人家毫不心慈手软地让虚门宗里的徒子徒孙们在江湖上四处散播她是“窃贼”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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