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边角落的是钱韶予,还有位眼睛通红,面色愁苦的小书僮。
“钱相公,你的书信是不是已经请人送出去了?”小书僮怯生生地问。
“阿平,你已经问了几十遍了!”钱韶予无奈地拿起筷箸,塞一双给阿平,“顾相公人已去,遇到这种事,我们都难过!”
阿平害怕道:“老相公不知会不会打杀我?”
钱韶予叹口气,顾回此人性格不受拘束,顾家为他出门安顿了好几个仆从都被他拒绝了,只带了小书僮照顾起居。
钱韶予虽与顾回同船来的临安,也同居住于栖云客栈,但是他不喜吃喝玩乐诸事,所以多是在客栈里读书,去寺庙里听经,与顾回的日常完全不是一回事。
如今顾回出事,徒留阿平,十三四岁的少年早吓得六神无主,惟有他主持操劳。
“这个事情我会跟顾家老相公禀明,”钱韶予安慰,“这也怪不得你!”他说着偏头看看远处安静用餐的柳问卿与柳风,伤感道,“你相公吩咐我的事我已经替他办了,虽未成功,但也算了了他的心愿!”
阿平抽泣了几下,也不知该说什么,手中筷箸茫然地举着。
这时就听那厢正大谈特谈的隗槐突然压低声音道:“今日那位顾相公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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