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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柳问卿,赵重幻这句话,教屋中其余二人皆瞪目结舌,呆若木鸡。

        “他是、是——”

        无法置信的隗槐眼珠子都似乎要爆裂而出,呆愣地时而瞅瞅丑怪的赵重幻,时而看看天人之姿的柳问卿,完全被神来之言砸得晕头转向。他口舌似渴水之鲋般翕了又翕,好不容易挣脱出几个字来。

        柳风浑身僵成一块顽石,瞬间似春花遭霜,秋叶凝冻,动亦忘记动,惟脑中闪过的白光令他晕眩欲倒——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至于柳问卿,脸若霜染,惨白成凄风苦雨下的明日黄花。而那双惯常悠然浅淡的翦翦春水般的眸此刻俨然演变成了腊月里的冰湖,再无一丝活气。

        柳问卿死死地盯着赵重幻浅笑、安然的脸庞。半晌,她才似皮影戏中的提线纸片人般,颓然踉跄地跌坐于矮条凳上。

        又过了片刻,她挣扎着低低问道:“你,如何知晓我,我不是——”

        赵重幻凝着眼前这位绝丽脱俗的女子,后者的眼神中,那里一番风雷涌动的骚乱,继而绝望破败,直至尘埃落定的桑田沧海,不过就是短短须臾的起落。

        但对方这番曾经沧海般的辗转,令赵重幻心中也蓦然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同情之意来。但是她并未解释识破的缘由——当日香会,在昭庆寺天王殿外她多瞥的惊鸿一眼,仅仅只是对那少年与自己女儿身相似的好奇罢了。

        不过,柳问卿从震惊、恐慌中迅速清醒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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