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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昭不疑有它,听赵重幻如此说不由笑起来,她可还清楚记得这个鬼母吞子的故事呢。

        这是她幼年听赵重幻讲过的第一个故事。

        多年前。

        她方入虚门宗,被安置在友好伙伴赵重幻的袇房暂居。

        每天,她白日在虚门宗的厨房里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晚上便无聊地缩在简陋的袇房里听着雁雍山上山狼哭嚎、夜枭惆怅。

        彼时彼刻,孤独清寂的夜,连禽兽们亦能引发孤幼小娃思念双亲的共鸣,于是乎她每夜必干的一桩大事便是抱着被窝哭。

        所以悲催的赵重幻每每一日习武读书回到袇房中一身疲倦正睡得如火如荼时,小阿昭夜半就跟三清殿檐下的报钟似的必定“哇啦哇啦”用大哭一场的方式来吓跑与她把酒言欢的周公老阿伯。

        这样凄凉的时刻,任由小娃自生自灭哭到蹶倒委实有些不通人情,赵重幻惟有在与睁不开的眼皮子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后,好言好语安抚小娃娃。

        不过,雪上加霜的是阿昭还是个不会说话、不会写字的小哑子,问什么也理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如此这番,为了安慰这只自己亲手捡回来的“拖油瓶”,她也算是绞尽脑汁,鞠躬尽瘁,一把辛酸泪。

        可惜效果欠佳,此情此景不由地将她一股子见义勇为救小娃的自豪感给搏杀得七零八落,恨不能假装不认识她。

        既然好言相慰抹不干那娃娃的眼泪水,赵重幻只能下狠药了——

        讲鬼故事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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